作者｜闫妍
“2024 支付宝五福节，是一次 AI 互动应用集中大规模落地的练兵场。”支付宝 CTO 陈亮讲。
大年夜准点打开此前集齐的 5 张福卡，领到自己的五福红包，支付宝集五福似乎已经成为每年春节的一个“传统”。数据显示，第 9 年的支付宝五福节活动正式收官，参与各种 AI 小游戏的用户和人次达近 6 亿。
面对这种“国民级项目”，即便是蚂蚁集团的 17 年技术老兵，曾经的“双 11 技术总指挥”，陈亮也会感到巨大的压力。
交易规模的指数级增长不断挑战人们的想象力，突然迸发的巨大流量进行冲击的时候，整个链路带动起来的网络、基础设施、压测工具、平台全链路都是一重重“要命”的挑战，背后是无数次面临压力和焦虑极限的改造、完善或者加固。
更何况，今年是支付宝首次尝试由 AI 全面驱动的五福活动，在传统的“集五福”开奖基础上引入了众多 AI 玩法，推动 AI 在支付宝上规模化落地应用的一次大规模探索。
在用 AI 改造支付宝业务这条路径上，陈亮也是技术的总指挥。他表示，对于支付宝技术来说，今年五福节有两个重要意义：一、这是支付宝首次由 AI 全面驱动的五福活动；二、2024 支付宝五福节不仅推动了 AI 在支付宝上规模化落地应用，而且全面推进支付宝的第二次技术迭代。
集五福怎样才能“不过气”？
集五福开奖第 9 年，支付宝也是焦虑的。
一直以来，春晚红包大战都是互联网大厂竞相追逐的“短期加速剂”，争夺的不仅是用户、流量、品牌，更是一个革新局面、逆风增长的机遇。
集五福进入第九个年头，尽管每年五福活动都会丰富玩法，进行一系列的互动升级，甚至将整个周期拉到春节前后，但对于经历太多大规模营销活动的用户而言，吸引力其实仍在下降，甚至平台费尽心血上线的各种玩法，也曾被用户吐槽“麻烦”、“复杂”。
2024 年“春节红包大战”如火如荼，抢红包，集五福、攒金币、炸年兽等玩法让用户应接不暇，但关键的拉新和留存数据谁也不曾提到。如果横向对比来看，支付宝的集五福不管是产品设计还是市场占有率，表现绝不算差。
据统计，今年有接近 6 亿人次参与支付宝五福的各种 AI 小游戏，29.8 亿个福字被用户找到。其中，超过 2.53 亿人次分走了 5 亿元奖金。
但事关几亿人的大项目，也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：如何在保留“传统”的基础上进行颠覆式的创新？怎样才能真正触动用户？如何让技术服务用户，而不是自娱自乐？
陈亮透露，过去几年，支付宝一直在探索着如何在“集五福”活动中提升用户活跃度。而今年，最大的变化则在于新增了一系列与 AI 技术相关的新玩法。
比如，“大家来找福”成为最受欢迎的集福卡方式，共有近 30 亿个 AI 生成的福字被用户找到；贾玲新电影《热辣滚烫》换脸片段上线五福“飙戏小剧场”后，一天吸引近百万网友 AI“参演”；用户可以利用 AI 语音及视频合成技术，一键生成“会说话”的红包等等。
“从 2016 年推出集五福活动起，我和家人基本年年都参与。现在集齐五福的方式越来越多了，最早只能扫福拿福卡，现在可以通过看视频、玩游戏、找福字、摇一摇等方式拿到福卡，趣味性和新鲜感更高了。”来自河北的尹女士告诉网易科技记者，“最喜欢的是 AI 换脸过了把戏瘾。”
在支付宝搜索“小剧场”，只需要上传一张照片，就能“融入”《甄嬛传》、《新白娘子传奇》、《知否》、《乡村爱情故事》等影视剧片段，一键变身男女主角。搜索“红包”，就可以解锁“会说话红包”，利用 AI 语音及视频合成技术，生成生动有趣的拜年红包。
在一个个新鲜的 AI 玩法背后，都是对支付宝技术团队实力的“大阅兵”。
以“时空照相馆”举例，目前市面上类似应用大多需要比较长时间的排队，而蚂蚁 AI 基础设施能力在过去就锤炼了万卡异构集群能力，几秒钟就可实现，且能同时支持 6 人同框。
全民抢红包的热情带来了海啸山崩般巨大流量。“我们延续‘双 11’的能力，将分布式技术用到五福节上，支撑近 6 亿人次涌入五福活动和其他支付宝页面同时在线点按钮不会崩，大家都能通过 AI 科技体验新年味。”
陈亮直言，尽管蚂蚁正推进基于 AI 大模型技术的多款新应用，但这一创新尝试“可能不完美”，未必会 100% 惊艳。“因为确实是创新首次应用，还存在着技术卡点。”
支付宝的第二次技术迭代
“支付宝正在经历第二次技术迭代。”陈亮表示，“双 11”和“集五福”这类极致业务场景倒逼了支付宝整个技术的不断迭代。
他告诉网易科技记者，“支付宝技术发生了一些变化，过去成熟的技术依旧在，同时在叠加新的，2024 年的五福尤其明显，因为 AI 驱动应用更多了，等于站在新起点。”
陈亮曾是负责“双十一”支付技术的一号位，从第一届双 11 开始，完整经历双 11 十余年的支付压测与技术保障，在他看来支付宝的第一次技术迭代，就是为应对双 11 这一极致场景，要解决海量高并发数据场景下的安全顺滑问题，于是倒逼出来的最关键的自研技术：分布式数据库技术（OceanBase）、绿色计算技术（分布式架构）。
其中，分布式数据库技术 OceanBase，是蚂蚁集团完全自研的原生分布式数据库，自 2010 开始投入研发，连续十余年稳定支撑双 11。目前，OceanBase 已服务超过 1000 家行业客户，其中 30% 将其应用于核心系统。
而蚂蚁在使用绿色计算技术之前，全局的算力利用率跟行业平均水平一样是8%。而从 2019 年投入研发，经过 5 年时间，现在翻了好几倍，达到了近 40%。
而 2024 年支付宝集五福，支付宝加速布局 AI 应用，推动 AI 应用大规模落地，则是第二次的技术迭代，根本目的要解决 AI 互动应用大规模落地中的算力、成本可控等问题。
陈亮总结，一是支付宝建立了一套完整的 AI Copilot 的解决方案；二是优化百灵大模型的模型效果，研发效能对标 GitHub Copilot，3 个月实现产品化名字叫作 CodeFuse，目前约 50% 的蚂蚁程序员在写代码时都用上了 CodeFuse，提高代码开发效率；三是推出了 AI Infra，可帮助大模型千卡训练有效时间占比超过 95%。
这些被倒逼出来的技术突破，在扛住国民级项目后，日后也将开始运用到支付宝日常的技术支持，再通过开源和对外商业化，服务合作伙伴和更多普通用户。
陈亮表示，“这次集五福应用到的 AI Infra 也好、百灵大模型也好，如果验证大规模落地能很好服务C端用户，支付宝日后会面向C端提出各种各样的 AI 创新应用。”
他提到，未来支付宝将不断完善其大模型应用生态系统，简化服务商和开发者的模型开发流程，以便为生态内的各方提供便利，从而推动支付宝产品的进步。
据了解，蚂蚁集团在人工智能领域持续进行技术投入。最近，蚂蚁集团在内部成立了 AI 创新研发部门 NextEvo，承担了蚂蚁 AI 的所有核心技术研发，包含百灵大模型的所有研发工作，涉及 AI 算法、AI 工程、NLP、AIGC 等核心技术，并在布局多模态大模型、数字人等领域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创新。
以 AI 为切口，去淬炼一个新支付宝，意欲在 AI 时代占据一席之地。
